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宏观经济学的危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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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经济处于不确定中,危机不断露出端倪,冲击我们美好的世界。人们总是希望能够回避经济危机,这就希望经济学家能够预测危机;在危 机的时候,更希望经济学家能够开出合理的药单,并能够药到病除。可是,经济学家,尤其是宏观经济学家对这样美好期望的回答总是那么令人失望。在一个宏观经 济充满危机的时代,研究宏观经济的宏观经济学也遇到了危机。

 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·克鲁格曼就说过:现在是宏观经济学的“黑暗时代”。

  宏观经济学怎么了?面对着混乱的经济,不但无法预测危机,对危机中政府采取的救市政策,几派人也大打口水战。面对量化宽松政策,支持者和反对者互相争论,没有一个定论。

  宏观经济学成了一门“宗教”。按照其信仰,大体可以分为两个流派: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和凯恩斯主义学派。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派,信奉自由市场经济; 认为政府不应该干预市场,危机是市场经济的一种自然现象。由于时间不一致的原因,政府干预市场只会恶化危机。这个学派以五大湖边的芝加哥大学为代表,所以 称为“淡水学派”。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诞生于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后,强调政府干预市场。这以美国东西海岸的哈佛大学,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学校为 代表。所以亦被称为“咸水学派”。两派各有其信徒。他们不断在证明自己学派理论的完美,他派理论的荒谬;但遇到现实问题,却无法提出解释以及对策。

 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,美国采取了前所未有的非常规的“量化宽松”政策,央行直接入市购买证券;经过数年,到目前为止,量化宽松政策的效 果看起来还不错,所以凯恩斯主义的支持者在学术市场上似乎占据了上风,而新古典自由主义学派暂时处于劣势。尽管如此,量化宽松政策如何起作用,其副作用如 何,其成立的条件是什么,经济学研究到现在还不是清楚,或许永远不会搞清楚。世界各国的央行都在摸着石头过河,依葫芦画瓢,使用量化宽松政策。逻辑上,如 果量化宽松实施是无条件的,那以后各国央行只要宽松,就能解决所有经济问题。世界上就永远没有贫困国家。津巴布韦早成了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。1970年 代,世界也不会出现滞涨的问题。但是,量化宽松成功背后的机制,宏观经济学却不能给出答案。

  同样,中国政府面对2015年6月底的股灾,央行也开始直接干预,通过证金公司直接参与市场交易。面对这样非常规的市场干预,争议也非常巨大。 支持者和反对者各执一词。支持者认为,面对股灾,政府必须要及时介入,防止恶化为大规模金融危机。反对者认为,如果面对一点股灾,就要依靠央行的直接介 入,杀鸡动用了牛刀;以后发生大规模的金融危机(比如房地产泡沫崩溃),是不是要依靠央行来实施全面国有化。数万亿资金的介入,只换取了指数20%的短期 反弹,这样的就是政策未来要不要退出?如果退出,市场能否维持住?如果不退出,会有什么恶果。会不会只要发生市场波动,证金就会买入呢?

  宏观经济学家给我们的印象就是除了发表一些故弄玄虚,充满了数学的论文外,很少能够给这个世界提供有建设性的建议。学术和现实可以有一定的距离,但是对于经济学这样的“庸俗学问”,学术不能长久背离现实,否则学问将无法存在。

  宏观经济学需要彻底的改革,需要凯恩斯这样的人来重新定义宏观经济学。货币是宏观经济的核心。随着科技的发展,这个世界已经从贵金属货币,经过 法定货币,迈入了电子货币时代。在电子货币时代,国家对市场的干预手段不断翻新,而且反应速度非常快。以这次证金公司干预市场为例,证金公司可以瞬时创造 天量的货币供给,从而直接干预市场。

  在新科技面前,市场交易的频率加剧,高频交易成为市场重要的参与力量。一个小的错误就可能造成市场剧烈波动。中国股市就出现过数次的所谓“乌龙 指”事件。新的科技也为市场监管和干预带来了新的工具。比如中国现在购买车票都要实名制。大数据对经济学带来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。比如高科技减少了失业还 是增加了失业,长期和短期的影响各是什么,现在也在争论中。在高科技和大数据时代,宏观经济学如何革新成了大家关心的问题,期待一个宏观经济的新时代!